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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被双重人格太子缠上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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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7节
      江臣:“记得之前检查时,太史令的吗?”
      那是在半个月前的事,明武颔首。
      “你说,那种可能……存在吗?”
      明武断然:“不可能。”
      人便是人。
      祝史也是人。
      便是拥有神异的力量 ,也非灾祸。
      所以,人又怎么能够,滋生出那样可怕的触须?
      -
      起初是搭造。
      用触须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自己走过这一遭,所以清楚,有些事情该怎么做。
      鹿安清很强大。
      他的力量,他的极限,远比他自己意识到的还要强悍。
      只要他能意识到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,小小地推动了一把。
      所以……搭造。
      完整地造就可以安放自己精神触须的场所,是很有必要的。
      精神力极致外放的后果,就是连带着公西子羽自己也染上了欲|望的色泽。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捋过自己的头发,手指轻轻摩|挲着鹿安清的耳根,哪怕那里已经因为极致的快|感而变得肿|胀。
      鹿安清仰躺在他的怀里,面容潮红,双目无神地凝视着上方。
      他沉浸在意识里。
      在公西子羽的“帮助”下,迅速完整着自己的能力。
      身体与意识脱离,仿佛根本听不到那躯壳难以忍耐的呜咽低鸣声。
      那是无法忍受的触感涌起的浪潮,以摧枯拉朽之势,折磨着这可怜的身体。
      就在这一刻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的耳边好似翻涌起无数呓语,字字句句,都带着常人无法承受的恶毒。
      宛如重重叠叠的迷障,缓缓流淌着甜蜜的毒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…■■■■………”
      “弑兄的欲|望,血亲伤害的罪恶,你借此打破禁制,想要逃出来……”公西子羽浅浅笑了起来,“不失为一个好办法。”
      他的眼眸一点、一点变得猩红。
      仿佛有两个不同的存在,正在争夺着控制权。
      狂风重重地拍上了门。
      暴戾之下,哀鸣不断。
      激荡之中,一股外来的精神触须很不满地拍打着联系,就像是蜷|缩成团的小兽再度舒展开来,发现自己又湿透了,那种有点暴躁、又有点委屈的力道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和“他”微顿,意识到那是不轻不重的一记轻踹。
      是鹿安清。
      ……他挣扎着醒了过来。
      在觉察到自己多么狼狈,羞耻的时候,他在湿哒哒、黏糊糊的意识里,又踹了一脚。
      触须又气恼地蜷缩成了一团。
      【作者有话说】
      改了一下文名,因为之前那个看起来的确不太符合(痛苦面具)
      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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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  第18章
      ☆蠢蠢欲动。☆
      踹一脚。
      然后是很多脚。
      触须收紧蜷缩,又气恼舒展。
      理智上清楚,根本不存在什么脚不脚的,可感觉上,那就是……他们就是被踹了。
      称得上轻柔的力道,但透着几分郁闷。
      鹿安清在开始清醒。
      “……能困住多久(他在清醒了)……选择在这个时候,你才是狂妄的疯子(他在清醒了)……”
      滴答——
      是雨打屋檐的声音。
      是怨毒的恶欲,是隐隐重重来自幽暗最深处的呓语。
      “闭嘴。”
      公西子羽温温柔柔地回应。
      “呜呼……”
      床上闭着眼的人,发出了一声低呼。
      ——鹿安清尝到了血味。
      模糊的意识分辨不清,手背擦过脸颊,湿|漉|漉的痕迹被拖长,让他难受得皱起了脸。
      那狭长的一道,是“他”略带恶意涂抹上的,在“他”能抓住的那一瞬里,“他”就只做了这么一个略带古怪的动作。
      抬起沾满血的手指,将血抹进鹿安清的嘴里。
      那血腥气,逼得鹿安清睁开眼。
      他慢吞吞地举起了手,横在自己的眼前,上面的鲜红刺痛了鹿安清的眼。
      唇舌间的腥味,的确是血气。
      他皱眉,舌头不自觉动了动。
      嘴里并没有伤口。
      “鹿祝史,可安好?”
      清润,温柔的声音在鹿安清的耳边响起,无疑是如同惊雷炸响。鹿安清反手抓住那人,翻身将其压在床上,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仰躺在床榻上,不知是否因为方才的事,他的眼睛有些发红,连带着一贯平静的面容也有些隐忍,他轻轻喘息了一会,扬眉笑道:
      “看来,鹿祝史已经完全恢复了。”
      鹿安清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      红色。
      密密麻麻的血液。
      蜿蜒扭曲的痕迹,爬满了整张床榻,以及他们二人。
      瞧着像是个凶案现场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原本的伤处,不知被谁撕开了包扎,伤口正赤|裸地暴露出来,缓慢渗着血。
      许是因为失血过多,他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。
      鹿安清:“公子一直筹谋至今,可当真是做足了准备。”他的声音不紧不慢,好似没有任何情绪波动。
      然透过那抓着胳膊的手指,公西子羽隐约得见他内心的波动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的眼眸漆黑如墨,染着点星笑意,又有温温关切。
      “鹿祝史,你与我契合,本是意外,并非刻意……”
      “契合?”鹿安清稍显粗鲁打断他的话,“我与你?”
      “我,与你。”
      公西子羽说得,仿佛这是不值一提的小事,如此轻描淡写地勾勒出来。
      鹿安清猛地收回了手,翻身下了床。他动作略显急促,扶着床柱站稳,下意识又擦了擦嘴边,狠狠皱眉。
      他一言不发,一瘸一拐地走到桌边,抄起茶壶咕噜噜地灌水,将嘴里的血腥味冲淡。
      公西子羽撑着床榻坐起来,手指随意梳理着凌乱的长发,“契合之人,会互相吸引。正如鹿祝史会觉得我的气息好闻,我也会觉得,想要将祝史留下来……这都是,不可直言的本能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荒唐。”
      鹿安清将茶壶放下,扯了扯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裳。他这衣裳已经糟蹋得不可能看了,可奇怪的是……
      他不自觉地深呼吸……逐渐熟悉起来的雅致香气,正隐隐约约地包裹着他,随着他的呼吸一起深入肺腑,带来难以言喻的满足。
      意识到这点时,他的脸色有些难看。
      “你是否……”公西子羽缓步走来,那味道侵染在血液里愈发浓郁,“曾梦过雪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