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愿意
清晨的阳光洒在玉春楼上，金碧辉煌的楼阁在阳光中更显华美。韩轩站在楼前，内心的波动就如同晨光中的云彩，瞬息万变。
他要向芸儿表达自己的决定，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做妾，这个身份意味着他将有一位正室，这让他心中无比矛盾。他知道芸儿，外表柔软如水，内心却有着坚硬的骨骼。
他不愿与他人分享芸儿，他相信，芸儿也应是同样的想法。
韩轩在玉春楼的门前徘徊，心中思绪万千。
他组织着语言，细细雕琢每一个词句，却总觉得无论如何说出口都会像是一个巨大的错误。
清晨的阳光下的他，投射在青石板上的影子，仿佛一个在纷扰世界中迷失方向的行者。
内心，就如同这清晨的微风，忐忑而迷茫。
“韩将军，听说你找我？”
声音如春风拂过湖面，轻柔而温暖。
韩轩抬起头，看到芸儿就站在他的面前，眼眸中充满了期待。他的脑海瞬间空白，不知如何开口。
那个，如茵姐姐说你在门口等我，都等急了，一直徘徊，很是暴躁”
“……”
这如茵，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真是了得。
芸儿姑娘，韩某见今日清晨空气甚好，是否愿意赏脸一同去溪边逛逛？
蹩脚的借口脱口而出，至少，他可以暂时推迟面对的问题。
芸儿紧跟着韩轩的步伐，她不知去哪个溪边，只是觉得跟着韩将军去哪都行。
今日的韩轩很不一样。
话没有以前多了。
眉头紧皱，看着并不开心。
“芸儿姑娘，你怎么看待娶妾这一行为？”
“啊～？”
芸儿一时没反应过来，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让她有点懵。
“韩将军，要娶妾？”
“嗯”
一声低沉的嗯，让芸儿心直接跌到了谷底。
原来，韩将军今日是来告别的。
难怪如此沉默。
这段关系终将是要结束了。
只是没想到这么快。芸儿本想着还能再撑一会儿的呢。
“娶妾啊，在京城，感觉有名望的家庭都会娶妾吧。一般妻子都是门当户对的家族出来的。妾的话，要么就是出身不行，要么就是这位男子本来就娶了正妻，就只能委屈别人当妾了。”
“芸儿姑娘，你有想过自己会以怎么的身份结婚么”
“我？我不知道，虽然我有想过。”
“我可能会成为小户人家的妻子吧，或许也有可能在玉春楼孤独终老吧”
“没想过当大户人家的妾室么”
芸儿摇摇头。
“玉春楼的姐姐们时常有聊。大户人家虽爱光顾青楼，但付诸真心的没几个。”
“在他们眼里，青楼的女子就像是美丽的商品一般。”
“大户人家应也不会娶青楼女子做妾吧”
韩轩无言，原来在芸儿的心中，自身是如此的卑微。
“那些做妾室的女子不会觉得心有不甘么”
“肯定会呀？哪个女子愿意与他人分享爱人，都是迫不得已罢了”
果然，人总会介意，将所爱之人与他人分享。
“韩将军，芸儿能打听下您将要娶谁为妾么”
不知是哪位荣幸的女子，能得韩将军青睐。
或许这已是最后一次见面，本不应打听。
却脱口而出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溪边，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韩轩深深吸了口气，眼睛直视着芸儿。
芸儿姑娘，你愿意做韩某的妾室么？
话语虽然平淡，但其重量仿佛压住了芸儿的心。
芸儿愣住了，她怔怔地看着韩轩，仿佛耳朵出了问题。
韩轩见芸儿不语，心中紧张，他生怕她在生气。
赶忙上前，想要安抚，“芸儿姑娘，如果你不愿意，我再……”
“我愿意。”芸儿轻声地打断了他。
韩轩愣住，“嗯？”
“我愿意。”芸儿再次重复，眼角的泪水开始滑落，心中满满溢着幸福。
“你不是说不愿意当妾？”韩轩疑惑地问，小心翼翼地确认，生怕这只是他的错觉。
“我愿意。”
“因为是你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