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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快穿之我只想种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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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44章 宿心,赤焰(第六更,因为允诺,高潮什么的,红烧鱼算吗?)
      此时自然宽阔无人,边上湖泊波澜清净,因阳光和暖,自然也是波光粼粼。
      走在路上的时候,秦鱼摸了下眼睛上的白纱,“你今日让管家给我送来这个,倒是送得挺及时,这阳光倒是挺伤眼的。”
      白纱娟秀,越衬她小脸白净如尘。
      “给你送这个,不是因为怕你伤眼。”
      “嗯?”
      蔺珩双手负背,慢悠悠走着,“是告诉世人你是个瞎子,好让他们避让你而已。”
      毒舌如旧啊。
      “阿,真是让你费心了。”秦鱼也谢得言不由衷,颇有嘲讽。
      “也该谢你肯戴,我以为你会拒绝。”
      “不会,戴着它能衬托我的美貌跟气质。俗话说,要想俏一身孝,一身白衣就算了,有个白纱也挺应景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景?”
      “小说背景:清纯柔弱小娇妻之爸爸再爱我一次。”
      “...”
      蔺珩大概被膈应到了,好久没说话,直到走到湖中央。
      庭子到了。
      “之前你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现在我也给你说一个吧。”
      蔺珩推开门,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去。
      秦鱼闻到了墨香,还有其他一些气味。
      她也没说什么,神色如常。
      “嗯,你说。”
      “一个氏族,创建了一个帝国,一代代传承,最后一代帝王的时候,被灭了。肱骨之臣子,护佑之宗门,结义之好友,尽皆背叛,篡权夺位灭族,如古今王朝之更替,本是寻常,那位帝王或许愤怒,或许认命,最终做了最后安排,遣四族以护藏血脉,并深藏帝国秘藏之机密,而后独身战死。然而他或许不知,被遣送藏匿起来的血脉遭到了背叛,于路上被血洗,只有一脉十余人侥幸逃过一劫。此后百年,这一脉居田园,牧耕作,衍百人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然后?”
      蔺珩:“被灭了。”
      秦鱼不说话了。
      蔺珩看了她一眼,“不问怎么灭的?”
      秦鱼:“不想问,反正你也不想说。”
      蔺珩:“我不说,你未必不知道,毕竟你这般聪明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聪明的人应该会问你是谁灭的吧。”
      蔺珩有些漫不经心,“一群人吧,杂七杂八都有份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包括呢?”
      蔺珩:“白姓旧部,曾是那一宗宗主家族,帝王最信之心腹,也是护佑秘藏的一族,最终,也是这一族牵连起谋反盟友,颠覆氏族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听起来很不是东西啊。”
      蔺珩看着她脸上平和的神态,他的神情略微妙:“人心各有诉求,取舍而已。”
      这话很有哲理,又带着十二分的无情姿态。
      秦鱼不说话了。
      蔺珩问她:“没什么想问的了?”
      秦鱼想了下,问:“你没什么想说的了?”
      阿,她总是掌握主动,不曾被动,也从不屈服。
      忽低声一笑。
      蔺珩带着笑说:“前些晚上,有些人告诉我,你姓白。”
      秦鱼没有露出意外之色,却沉默。
      “你姓白,你的父母自然也姓白。”
      “...”
      你这不废话。
      哪怕气氛如此可怕,娇娇也觉得自己被逗笑了,但他捂住嘴巴。
      坚持,你不能笑!
      很快他果然笑不出来了。
      “姓白的我基本都杀了,男的阉割,女的抛井。”
      “包括你的爹娘吧。”
      秦鱼想,眼前这个人此时表情一定谈不上可怕。
      因他杀意最深,心中最狠绝的时候,往往最云淡风轻。
      秦鱼:“我若是跪下了,求饶还是认罪都势必让你失望。”
      蔺珩看着她,忽近前,伸手抚摸她的脸颊,其实没摸到,因为秦鱼避开了,发丝撩过左手掌心。
      “你从未让我失望。”
      “一直。”
      因为她连选他都不愿意,谈何屈服。
      蔺珩收回手,负在身后。
      “知道它叫什么庭吗?”
      “湖心庭?”
      “是宿心庭,你应该会喜欢这个地方,我觉得。”
      然后蔺珩转身了,慢慢走出去,又转身面对秦鱼,这次没有四目相对,她没看他,于是他静静看着她一会,最终缓缓关了门。
      他一走,娇娇就慌了。
      “卧槽,他还关门,小鱼,这死变态肯定还有大招,怎么办啊?”
      秦鱼:“还能怎么办,他是天宗,最强的天宗,我现在打不过。”
      娇娇:“你没变废人前也打不过,除非你能动用六芒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要不你去求求你天神爹爹?”
      娇娇:“没用的,我去求他还不如你求他管用,他好像对你还比较宽容。”
      秦鱼:“我们是姐弟?”
      你特么严肃点!这么危机的时刻!
      秦鱼抱着他笑了,坐在地上,盘腿了下。
      “你干嘛?求神拜佛啊?”娇娇纳闷。
      秦鱼:“求你个锤子!自救。”
      ——————
      蔺珩一个人沿着原路走回去。
      很多人都看到他一个人出来,因为太显眼了,那龙袍。
      “把秦鱼一个人留里面?”
      世人多疑,浮想联翩。
      但他们没有想太多的时间,因为风来了。
      无端起了一阵风。
      让那龙袍衣摆烈烈飘动,没人能在这个距离看到蔺珩什么神情,只知道依稀见他抬起了左手。
      哗!
      环街圆周,已然冒出上千帝国精弓箭手。
      箭上弦之前,先上火油,点燃。
      上闻泠韫等人骇然。
      一片死寂,无人能做反应。
      而那湖心路上的帝王步伐闲散,韵律。
      只是轻一挥手。
      无声。
      但千箭齐飞,破空。
      破窗,破门,燃烧。
      宿心庭似火,染烟宣霄云。
      它在燃烧。
      看不见里面的虚实。
      只知道这一切如此安静,如此肃杀,如此....
      震撼。
      轰隆巨响,宿心庭爆炸了。
      是了,何止燃烧。
      里面还埋有火雷,火箭为了不是射杀吧,而是为了点燃里面的火雷。
     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    火光中,爆炸中,整个帝都都轰然作响似的,人心震动又惊恐。
      蔺珩背对着它,渐行渐远,路上清风朗日,阳光昭昭。
      袖摆垂落飘荡,铃声似轻似重。
      负在身后的双手,不知何时右手指尖划过左手掌心。
      血流,染红。
      这一滴滴血从宿心庭的大门外的阶梯开始蔓延。
      这一步,他终究还是走了。
      帝王心尽荒芜。
      宿心一蝶梦。
      永失我爱而已。
      只是他为何忽然想到那一夜的小厨房。
      她只为他做了一碟红烧鱼。
      只此一次。
      红烧鱼。
      他双眼微红,血丝缠了水光。
      却始终带着浅笑。
      确实极好笑。
      笑颜难克制。
     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      千箭来了好几拨,好像生怕它烧得不够,炸得不够似的。
      其实只是箭矢的话,已把它射成筛子了。
      里面的人莫说已不是宗师,便是宗师也必死无疑。
      帝王之心该有何等肃杀。
      才这般惊心动魄?
      上闻泠韫很安静,因为她刚刚就被打晕了。
      上闻雅致让宗师妇人带着她,自己则是看向上闻遐迩,“爹,你有什么想法?”
      上闻遐迩一脸沉闷,沉思良久才来了一句。
      “连她都杀了。”
      “这天下人他恐怕也不吝杀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