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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在逃女主爆改虐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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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8章
      “你今天没怎么吃东西,稍微吃一点垫垫,不过也不好多吃。”陈仲因低着头择去年糕上边烤焦的地方,絮絮叨叨着,“肠胃空虚,阴不足而阳有余,会致……”
      话还没说完,杜宣缘已经抢过他手上的年糕,悠哉游哉吃了起来。
      陈仲因“哎”了一声,见杜宣缘剥开了吃,也没被烫着,便将后边的话吞下去。
      过了会儿,他又犹犹豫豫着说:“心火旺盛,内伤七情……”
      “陈大夫,饶了我吧。”杜宣缘拉长声调,“我知错了,我老实吃饭。”
      热腾腾、软糯糯的年糕随着几下咀嚼,落到空荡荡的腹中,终于将杜宣缘那烧空的五脏六腑充盈起来。
      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,突然压到陈仲因身上,笑嘻嘻道:“吃饱了,困了,带我回去睡觉。”
      虽然半个身体靠在陈仲因身上,实际杜宣缘却没压多少重量上去。
      陈仲因也难得没有羞赧。
      两个人跌跌撞撞,用这种奇怪地姿势,在一点儿冬日暖阳里往那几间小土屋走去。
      好似亲密无间。
      。
      “小军师,你这地图委实太过详细了些。”穆骏游看着杜宣缘寥寥几笔绘制的山中地图,一时有些无言以对。
      “不详细点,万一放跑了山匪,留下余孽如何是好?”
      穆骏游:……
      他不信杜宣缘不知道他真正的意思。
      杜宣缘此时轻笑一声,道:“这份地图你知、我知,也算是我向将军卖个秘密。”
      “你把严登化晾外边那么长时间,就是为了找个合理拿出这份地图的契机吧?”穆骏游道。
      杜宣缘挑眉不答。
      事后是要向朝廷汇报战况,不过文字写下的东西有太多漏洞可以钻了。
      俘获山匪头目、用山匪头目引得余党窥探、跟踪余党发现山匪窝点、一举剿灭。
      非常顺理成章的故事。
      至于山匪狡兔三窟、山上路况复杂等等,这些都在看战报的人知识盲区,随便糊弄过去。
      不过穆骏游也没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想。
      他依据杜宣缘最近做的事情,推测她可能在苍安县有旧,甚至跟那些山匪也有些关系,所以能拿出这样一份地图。
      不过往事重提容易招惹麻烦,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过去了事。
      反正山匪头目已经“擅自越狱被看守击杀”。
      。
      严登化已死的消息被隐藏得严严实实。
      除却杜宣缘、她的亲信和穆骏游本人无人知晓。
      杜宣缘看着地图上代表山匪探子的小黄点往深山中移动。
      又是一次徒劳而返。
      这几天的严望飞焦头烂额。
      他那刚愎自用的老爹竟然叫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太医抓住。
      山寨中群龙无首,严望飞还不到二十岁,压不住那些“看着他长大”的叔伯们。
      严登化不在,刀口舔血这么多年的各个“当家”都蠢蠢欲动。
      严望飞在那些老东西面前处处碰壁,虽然憋了一肚子火气,但却没有丝毫退缩,扯着父亲的大旗和寨中“元老”们抗衡。
      ——好似他爹已经死了一样。
      不过他不知道严登化确实已经死了。
      照例派到苍安县城打探消息的小喽啰瑟缩着脖子回到寨中。
      天寒地冻的,再加上苍安县外驻扎的兵马近来日趋和睦,一块在苍安县里外巡查,要混进去打探消息越来越难了。
      小喽啰搓着手、跺着脚,口中低声四处咒骂着,从上到下、皇天后土,一个都没放过。
      格老子的,各个都当缩头乌龟,反叫他这没什么能耐的人到前头卖命,什么大当家、二当家、少当家,都是放屁!
      他骂爽快后,一扭头却吓了个屁股墩。
      只见严望飞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,神色淡淡,不知道听见什么没有。
      虽说他与严登化一脸凶横的模样不同,瞧着总带几分年轻儒雅的气质,但底下听命的人谁也不敢轻视这位爷。
      小喽啰赶忙陪笑,一口一个“少当家”叫得万分尊敬。
      严望飞叫他跟上,他不敢不从。
      二人走到寨子后边的山崖边,严望飞才问他这一趟有什么成果。
      小喽啰赶忙把一路上的情形说个遍——实际上没什么有用的东西,但若是直说了,保不齐会惹恼“当家人”。
      严望飞听完面上没什么失望之色。
      他扫了惴惴不安的小喽啰一眼,道:“天冷路滑,苍安县防守渐严,你日后也不必再去打探。”
      小喽啰一喜,连连向他告谢。
      严望飞挥手让他离开。
      小喽啰满脸堆笑的转身,还没走两步路,就听见身后传来奇怪的动静。
      人没来得及转身,刀子已经没进他的胸口。
      严望飞抽出利刃,像丢垃圾一样将人甩下悬崖,面上满是戾气。
      “口无遮拦杂碎。”
      “把气撒在这种人身上算什么本事。”又一道声音从暗处响起。
      严望飞瞥了眼现身之人——那是个十几岁的少年。
      他的衣着与大成百姓有异,头发也并未束起,而是用奇怪的方式扎成小辫,缀着几枚银白铃铛,又拿红黑相间的编绳随意捆着。
      面容清隽,五官深刻,笑起来还有一对儿梨涡,像是无忧无虑的富家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