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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魅魔只好让剑尊生崽了b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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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7章
      看到江栩,谢西楼一双凤眼微微上挑,当即皱眉。
      来的路上,去伪存真镜留下的影像他们皆细看过,事情的大概也了解了大概,无一不对这名天资卓绝的小辈感到失望。
      同样,若不是“去伪存真”境,他们亦不会知晓门中竟然潜藏着大妖,还是一只和门中有前尘旧怨的妖。
      “来人,关入沉水牢,直到知错为止。”一向脾气好的扶道子面带薄怒,挥袖定下了惩戒,很快,他轻咳道:“长辞是不是也在内?”
      两声清丽的鹤鸣从半空传来,灵鹤化作两名道童,颔首道:“约莫得有一个时辰了。”
      众人再默。
      众人见到谢长辞时,青年的表情平静得惊人。
      红衣剑修席地而坐,如果忽略掉衣襟前的血渍,甚至算得上姿态雅正。
      但谢西楼早在看见他的第一眼就皱起了眉。
      在他看来,对方形容实在狼狈,必定发生了什么。
      “那只魔……妖女呢?”某位长老冲了进来,左右顾盼,似是在寻第一位私闯者的踪迹。
      发觉无人应答,他略讶异地看向谢长辞,“长辞,你看到了没?”
      在其余长老骤然发作的咳嗽声中,谢长辞仍双目紧阖,平静吐出短促的答复:“畏罪跳崖。”
      短短四个字,令包括扶道子在内的一众人目露诧异,他们面面相觑,似是并不相信。
      “可曾找到尸骨?”有人犹疑出声。
      此话一出口,那人猛然一个激灵,心下骇然,很快将后面的质疑忘了个干干净净。
      原来是谢长辞睁开了眼。
      青年神色冷静。
      下一刻,一件破败的红嫁衣被扔至众人眼前。
      “可这妖女似乎穿的不是红衣啊……”有人问出心中疑虑,中途被打断。
      “桑师叔别忘了崖下是铸剑池。”
      谢西楼骤然开口,声音听不出任何波澜,“铸剑池池水遇之骨肉分离,能捞到半截旧衣已是不易。”虽然话是对大家说的,可他看的却是红衣剑修所在的位置。
      众人闻言,不再质疑。
      掌门未归前,身为代掌门,谢西楼能查阅十六峰之外的留影石,既然他都发了话,也就意味着没有深究的必要。
      虽然被同一名妖女反复戏弄两次实在不耻,可对方形神皆消,中洲讲究“死者为大”,他们再生气也做不出唾骂死者的行径。
      “既是这样,那便罢了。”
      众长老一边叹息,一边化作剑光离开,毕竟藏书阁留下的烂摊子仍需他们处理。
      很快,原地便只剩下师兄弟二人。
      谢西楼收起扇柄,皱眉打量起面前人。
      说不出哪里不对,硬要说的话,他这位师兄像是被抽走了本就少得可怜的情绪,给人的感觉比起从前任何时刻,都更接近“人形兵器”。
      可他没有问出口,只是静静打量着四周。
      “不用找了。”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。
      谢西楼愕然。
      发话的人一张面容白玉无瑕,眼中无一丝情绪,“她的气息消失了。”
      明明身披红衣,开口的一瞬间,却好似完成了从新嫁郎到鳏夫的转变。
      谢西楼顿了顿,良久后收回神,“……人是师兄杀的吗?”
      谢长辞不答,反而半垂着眼,将骇人的白目遮住,“她说,要嫁的不是我。”
      因话题骤转,谢西楼在听清内容的一瞬间愣在当场,唇角一僵,“怎么可能?”他声音忽地拔高,愣了愣才接着道,“不是师兄还能是谁?总不可能是我。”
      谢长辞不语,只冷冷看过来。
      谢西楼:“……”
      他尴尬低头,笑了两声:“师弟不信。师兄切莫开玩笑。”
      谢西楼回话时,一双狭长凤眼可谓旖旎非常,细看时有冷光划过。发觉措辞不妥,青年以扇遮面,挡住眼中情绪。
      谢长辞面无表情,以剑支地,缓缓起身:“拔剑吧。”
      谢西楼微微一愣:“师兄?”
      他面上震惊不似作假,似乎全然不明白为何师兄弟间要拔剑相向。
      谢长辞:“拔剑。”
      这一刻,谢西楼嘴角勾了勾,笑得有些难看。
      “好,那我拔剑。”
      第40章 他说他有了她的什么?
      “师兄,请赐教。”
      谢西楼缓缓开口,一张俊脸隐在逆光阴影之中。
      话音落下,他抖开手中赤金扇面,三分灵气以扇化剑,心里想的却是骊山那两次小姑娘毛茸茸的后脑勺。
      ——她的气息最终在崖下的铸剑池中消散。
      就像世上从未存在过这么一位千娇百媚的小娘子。
      剑如秋水盈盈,映出剑主本人面上的神色。
      谢西楼心里喟叹,到底是冲动了。
      其实从理智上,他不该应下这场比试。少女身份古怪,又带着懈怠的心玩弄一颗真心,作为被“玩弄”的对象,他这位师兄将美人斩于剑下再正常不过。
      可细细想来,他不后悔。
      按道理说,他已不是当年的垂髫小儿,然而对昔日崇敬的强者举剑却是生平第一遭。
      再观谢长辞,红衣剑修始终面色沉静,发出战书后又看向崖下,直到听到那人应战时才重新将视线掉转。
      分不清是谁先动的手,一白一红的身影缠斗在一处,又在转瞬间分开。
      谢西楼眼中满是凝重,这些年来他不曾惫懒过一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