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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皇后她没有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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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皇后她没有心 第209节
      “小丫我先照看着,隔壁的屋子正空着,你去收拾收拾,就住进去吧。”
      “我现在就去!”
      花浓的脸上总算有了笑意,利索起身出门收拾屋子去了。
      程星月晃了晃手里的小丫,得了她一个软乎乎的笑,虽没二两肉,但也还是有几分可爱,伸手点了点她的小鼻子,“但愿你娘是真的想开了,别过几天就脑子进水,又跑你爹那去了……”
      ——
      翌日清晨,自然睡醒的江瑶镜睁开眼,不似往常的发呆醒神,杏眸还满是睡眼惺忪的时候就迅速扭头看向旁边。
      两个孩子乖巧睡在中间,小被子也都盖得好好的。
      江瑶镜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抬眼就看到了外侧依旧安睡的岑扶光,他正对着里侧侧躺,高大的身躯将两个孩子和自己都牢牢守在了床里。
      他今日,怎么还没醒?
      要知道,以前都是他先醒,而且还是练武回来后才叫自己起床的,今儿怎么还在睡?
      小心翼翼地从里侧爬了出来,下床,又放下了床帐,出了里间就看到了正在外面用小炉温热水的团圆,走近后问她,“昨夜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      “没事呀。”
      “那他怎么还没起身?”
      江团圆放下手里的提梁壶,想了想,“噢,昨儿大姑娘和二爷用了两次夜奶,都是王爷起来照顾的。”
      孩子么,用了夜奶还得哄睡,又不是马上就能睡着。
      而且小主子们睡着后,王爷也不能立马倒头就睡。
      “约莫昨儿耽搁得有些久,所以今天起晚了。”
      原来,夜里他还起来了两次?
      江瑶镜微微瞪大眼。
      她昨儿是第一次陪着孩子们入睡,一门心思只想着不能让他们冷了,也不能压着他们,完全忘记了还有夜奶这回事。
      而且昨夜的自己睡得也不算特别死,因为总惦记着万一孩子踢了被子要给他们盖好,也是惊醒过好几次的,但都没撞上孩子们喝奶的时候。
      每每惊醒时,看到的都是父子三人安睡的模样。
      所以,他其实一直在忙?
      沉默片刻后,江瑶镜看着江团圆,“我在杭州买的那些东西,除去送回京城的,剩下的都在哪?”
      江团圆:“都收拢在箱子里,暂时放在库房呢。”
      “姑娘要拿什么,我现在去取?”
      江瑶镜只隐约记得有那么一个小玩意,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买回来了,将身上的披风拢好,打开房门,踩着清晨的露水沿着走廊往库房走去。
      “姑娘,我陪你一起找。”
      江团圆放下手里的活计跟了上去。
      等江瑶镜再从库房回来时,岑扶光已经起身了,不止他,两个孩子也都醒了,已经被奶嬷嬷抱回隔壁喂奶去了。
      她在里间找到了正在洗漱的岑扶光。
      还是如往常一般,帕子一浸一拧就大剌剌要往脸上用力开始搓。
      “等一下!”
      江瑶镜连忙叫停,伸手抢过他手里的热帕,“你是不是忘了你鼻子还肿着呢?”
      一夜过去,昨天的红肿更为明显,红晕的边缘也扩大了几分。
      看不惯他在伤后依旧这么粗糙的对待自己那张脸,扯着他的衣襟让他身子下弯,将热帕反复叠了两次,一点一点给他擦脸。
      岑扶光就这么安静地看着。
      尚存困意的狭长凤眸似乎还没睡醒,又似乎天光乍现,流光划过。
      江瑶镜:“你别看我。”
      岑扶光可以压低嗓子,“害羞?”
      江瑶镜彻底移开视线,紧紧抿唇。
      “我现在看到你这鼻子只想笑。”
      岑扶光:……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“谁敢笑话我?”
      “不戴这个。”
      江瑶镜从库房里翻出来的是一个玄铁鎏金的半面罩,上刻凶兽再以赤金火焰为辅,看着格外的有气势。
      当时第一眼就觉得这个面罩特别适合岑扶光。
      虽然想不到他会在什么样的场合下使用它,但还是买了。
      只是买了后就忘记给他了,和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小玩意收拢在了一起,幸好没有忘在杭州或者送回京城,带来了这边。
      他如今鼻上有伤,又要出门,戴这个正好遮掩几分。
      谁料明明是好心,偏偏这货不肯戴。
      岑扶光一直觉得伤疤是男人的勋章,虽然这处伤痕是儿子无意间造成的,但又有什么好遮掩的?外人看就看呗,谁还敢来本王面前问?
      说什么都不戴。
      “啪!”
      江瑶镜把面罩猛地往桌上一放,冷着脸看他。
      “戴不戴?”
      “……戴。”
      早答应不就完事了?
      非得自己凶一回才肯应!
      江瑶镜很想直接就这么给他扣到脸上去,到底还是顾忌着伤处,尽量轻柔地给他戴上了面罩,都顾不上好看与否,只问他,“怎么样,疼不疼,有没有压到红肿处?”
      虽然脸上戴着的这玩意让岑扶光很不适应,总想把它甩掉,但才被凶过,此时的他还算乖巧,认真感受一番,摇头,“没有压到。”
      江瑶镜这才有心思认真打量他戴上面罩后的模样。
      谁知一看就小心肝砰砰直跳。
      岑扶光本就生得妖孽,若非是男子,国色天香一词都能用在他的身上,而他这张惹人眼的脸庞,最出众的,就是那双狭长凤眸。
      金尊玉贵的小王爷,多年来的久居高位,他面无表情时就自带三分贵气,轻飘飘看向你时,黝黑的瞳孔似有深渊,稍不注意,就被他的黑瞳给吸引进去了。
      此刻的他似乎隐有不快,剑眉微皱,眼角划过烦躁,下三白全是桀骜,说不出是他的眼神睥睨,还是面罩上的凶兽更骇人。
      或者是二者相合的相得益彰?
      总之,江瑶镜的心跳声越来越快,双颊也覆上了粉色。
      “答应我,今天你要做个惜字如金的男人,好吗?”
      不能开口,一开口所有都毁了。
      恨他不是哑巴!
      原本岑扶光的注意力还是在面罩之上,他是第一次戴这个,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,还在强迫自己适应之中,听到江瑶镜这话,视线一转,定定看着她。
      自然没有错过她脸上的春意。
      眉梢微挑,笑意在漆黑如墨的眸中流转。
      “喜欢?”
      “恩。”
      “想我今日沉稳持重的同时还高冷寡言不近人情?”
      “恩恩恩!”
      他每吐出一个词,江瑶镜就点一次头,脸上的粉意更浓。
      对,就保持这个天老大地老二你老三的唯我独尊架势。
      这才是自己听到那些漫天传言后臆想的,秦王就该是如此的样子。
      而不是家里这个永不知足的色胚。
      岑扶光明白江瑶镜的意思了。
      或者说,他明白她目前的喜好了。
      手拿把掐,没有任何问题。
      但是——
      岑扶光突兀的提出了一个问题,“那今夜,你还打发我去照看孩子们么?”
      打发二字一出,显然是对她昨夜忽悠自己的话语反应过来了。
      江瑶镜:……
      她自然明白他未尽的话语是什么意思。
      “行。”
      江瑶镜干脆点头。
      “但是面罩不能摘。”
      “不行。”
      岑扶光马上反驳,“这玩意儿戴着太影响我发挥。”
      这是原则问题,不能让。
      “你也少了很多欢——”
      “闭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