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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小师妹好难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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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9章
      宋君微微眯眼,他恢复了刚才的神情,“明明才分别了半个月,却像是分别了数年没见娘子,太想见到你了。”
      “是吗?”
      谢酒说:“我也是。”
      她站起身来。
      宋君的身体有些微绷。
      然而谢酒只是走向了厨房:“我去准备饭菜。”
      失去了谢酒的房间里,空荡荡的,冰冷的让人窒息。
      宋君喘了一口气,又喘了一口气。
      胸膛里的刺痛让他几乎佝偻,他努力克制着自己,让自己直起身来。
      一刻钟后,宋君出现在厨房,他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两样。
      “我来帮娘子。”
      谢酒面无表情:“好啊。”
      是难得丰盛的一顿饭。
      两个人面对面坐着,谁都没有动筷子。
      宋君勉强笑了笑:“娘子怎么又把三年前成婚时候的红烛拿出来了?”
      红烛在燃烧。
      就像是在滴泪。
      谢酒没有说话,她拿起来筷子,开始慢吞吞吃饭:“放着浪费了,不如点燃它,也还有些用处。”
      宋君垂了垂头。
      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。
      他还记得,成婚的第二天,谢酒红着脸,将喜烛收了起来。
      她一本正经地说:这是成婚的纪念物之一,要将它们好好的收起来!
      他调笑着问谢酒,说那他呢?昨晚上可还满意吗?
      谢酒的脸更烫更红了,她不好意思看他,移过视线道:满意啊,所以,我要收藏一辈子。
      等我死了,我要将你带到棺材里,死了也要好好收藏。
      当时的宋君哈哈大笑,他将她搂在怀里,就像是怎么也都亲不够似的,亲到两个人都缺氧。
      宋君拿起来筷子,“嗯,你做的饭,很好吃。”
      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吃了。
      但是……不好。
      他不想是最后一次。
      他认定的事情,没有人能更改。
      那天的夜晚,是一个格外充实的夜晚。
      两个人抵死纠缠,就像是要杀了对方一样,将对方狠狠嵌入自己的身体。
      在精疲力尽的时候,宋君的脖颈上抵上了一枚冰凉的匕首。
      带着沙哑的声音问他:“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?”
      宋君一动不动,任由匕首割破了他的肌肤。
      一滴血坠落,宋君……或者说是魔尊司马离,他说:“成婚后的第二日,我便苏醒所有的记忆。”
      谢酒与魔尊司马离同归于尽的大招没有将两个人杀死,却让两个人失去了记忆。
      她的受伤更严重,丧失记忆、切断了与昆仑剑的联系,而魔尊司马离在成婚后的第二天,就恢复了。
      谢酒闭上眼睛,只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小丑。
      他早就知道了,而她一直蒙在鼓里三年。
      成婚第二天,发生了什么,她都历历在目。
      那样渴盼着未来幸福的自己,那样喜欢着司马离的自己,不过是被愚弄的,被玩弄的对象。
      他怎么敢!
      谢酒平静地说:“我在饭菜里下了药。”
      “我会杀了你,为你的欺骗,以及你的愚弄。”
      司马离微微歪头,眼睛里带着些笑意:“我也是。”
      谢酒:……
      她心底升起来一种不妙的感觉。
      “你下了什么药?”
      司马离的声音遥远了起来:“比你的药,凶猛了一点点。”
      “谢酒,你的心不够狠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谢酒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在魔宫。
      大开的窗户外格外阴沉,永不见天日的潮湿让她浑身不适。
      她想要坐起身来,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灵气。
      苏醒之后恢复的灵气全都不见了,她周身无力,浑身发软。
      有人打开了房门。
      身着奢靡黑袍的高大男子大步而入,他的声音里是熟悉的阴鸷森冷。
      “醒了?”
      谢酒没说话。
      司马离微笑着坐在了床上,坐在了她的身边。
      他紧紧握住了谢酒的手,眼神病态偏执:“以后,你就永远在这里陪着我,好不好?毕竟,我们是夫妻。”
      谢酒平静地躺着。
      她疲惫地闭上眼睛:“司马离,你放我走吧。”
      司马离的轻笑泛着潮湿,他吻在谢酒的脖颈。
      “怎么可能呢?你说过的,你要收藏我一辈子。”
      谢酒的声音里,终于泛着些哽咽:“你骗了我……大师兄。”
      没有面具的遮挡,那副熟悉的面容早就暴露在她面前。
      是大师兄,司马君雅。
      他骗了她。
      司马离的动作僵硬了。
      第51章 生辰
      而后的两年,谢酒一直在找机会逃离魔宫。
      饭里加了软筋散,她不能不吃饭,又不能不离开这里。
      谢酒偶尔乖顺几次,糊弄过去了,恢复了些许的力气,想要逃走。
      却都失败了。
      谢酒越是想要逃离,司马离就越是疯癫。
      “怎么,不是说过,要收藏我一辈子?现在你就忍不了了?”
      司马离捏着谢酒的下巴,眼睛里似是尘封着亘古不灭的阴冷:“你忘记桃树下的许愿了吗?”
      那年两个人在桃树下一同许愿。
      他偷偷地爬上去,摘下谢酒挂上的桃木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