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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小师妹好难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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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07章
      令狐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:“我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步,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凭空做到。”
      谢酒有些恍然。
      “怎么样,才能得到神庙之火。”
      “神庙之火实际上就是天道之火,”令狐昂说:“其实这个世间只有一个人有这样的能力。”
      “你如今是天道的代言人,也许你可以让神庙之火重新燃烧。但是这样的话,你就要……”
      “显而易见,你会死。”
      他吞吞吐吐:“当然,这只是我的猜想……”
      “你知道的,我一向不靠谱,完全可以不用听我胡说八道。”
      谢酒微微闭了闭眼。
      须臾后,她睁开眼睛,眼眸黑白分明,清澈见底。
      “我知道了,你准备一下,三日后,炼制妖族异火,解救天道。”
      她转身离开。
      令狐昂看着谢酒离去的背影,瘦削,笔直。
      他耸了耸肩:“这可是你自己的选择……大师兄要是发疯问罪,与我可无关。”
      -
      “怎么脸色不太好?”
      谢酒回到昆仑主峰的时候,一个高大的身影迎上来,拥住了她。
      司马离抱着谢酒,俯身看她的神色:“不太顺利?”
      两个人鼻息交织,谢酒回过神来,看着司马离。
      他褪去了那些阴鸷森冷,看上去还是当年离开昆仑的模样,剑眉星目,唇角含笑。
      两个人刚刚成婚一天。
      谢酒抬起手,艰难地搂住司马离的窄腰。
      她将自己的脑袋靠在司马离的胸膛上,鼻尖微微有些发酸。
      开口却是毫无异常:“还好,需要一点准备……所以我恰好腾出来一些时间,我想去……一个地方看看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地方?”
      司马离有些讶然,“你昨天还说暂时不能离开昆仑。”
      “这个地方,你也知道的。”
      谢酒轻声道:“桃溪谷。”
      一个很小的村庄。
      却是两个人在二十年前,蜗居之地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二十年前。
      谢酒气喘吁吁,她失血过多,已经快要失去知觉。
      而她的对面,魔尊大人司马离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      三日前,谢酒收到求援消息,赶赴逐日州支援小宗门风云宗,然而来的迟了,宗门已经被灭。
      谢酒发誓一定要让魔尊付出代价。
      她追着魔尊司马离,与他不死不休。
      魔尊司马离也不好过,风云宗的护山大阵让他受了伤,他与谢酒分不出来胜负。
      两个人两败俱伤。
      面具之下,司马离盯着谢酒:“昆仑剑主,你不必为了昆仑放弃生命,你知道的,现在你继续下去,你的结局只有一个,便是……死。”
      谢酒冷笑,她擦了擦自己唇角的血:“那就带着你一起死。”
      指尖抬起,白皙的手指下,凝聚着大量的灵气。
      她的灵气早就已经耗尽,这是透支身体用出来的最强杀招。
      司马离沉默了。
      即便他是魔尊,灵气耗费的情况下,在这种绝境下,也没有更好的方法。
      在两个人陷入爆炸之前,只有谢酒最后一句话:“一起死吧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谢酒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处农舍。
      一对老夫妇救了她。
      老夫妇笑眯眯地问她叫什么,住在哪里,怎么昏迷在山谷中?
      谢酒茫然不知。
      她忘记了自己是谁,也不清楚为何会出现在这里。
      老夫妇便让谢酒留了下来。
      认作了干女儿。
      谢酒身体恢复之后,得知此处是一处宜居的山谷,唤作桃溪谷。
      桃溪谷有上百户人家,遍地都是盛开的桃花。
      等到了秋天桃子成熟,村民们便将鲜美的桃子运出去卖钱。
      某一日,天气渐凉,桃花簌簌落下。
      当风停止的时候,她看到树上惬意躺着的黑衣少年。
      少年从树上跳下来,他身材欣长,眉眼俊朗。
      一步一步,踩在遍地的桃花瓣上,就像是踩在谢酒的心上。
      等到走到谢酒面前,他身上危险的气息散去,就像是幻觉。
      他微微俯身,与谢酒平视。
      少年的眼睛微眯,他说:“我见过你吗?”
      谢酒张了张嘴,没说出来话。
      她其实也想问少年,她见过他吗?
      谢酒扭头就跑。
      少年看着谢酒仓皇逃离的背影,慢悠悠跟了上去。
      桃溪谷中,谢酒认识了一个少年。
      第一次见面,少年便跟着她走到了家中。
      谢酒的异父异母说,那是村中老书生失散多年的儿子。
      半个月后,少年三书六聘,求娶谢酒。
      第50章 红烛
      谢酒与少年同病相怜。
      像是刻在骨子里吸引。
      桃溪谷桃花林初遇,谢酒说不清楚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。
      似是悸动,似是害怕,似是恐惧,又似是依恋。
      她找不到描述这种感觉的词语,于是她只好将之归为媒婆说的缘分。
      媒婆脸上喜气洋洋:“就是缘分呐!”
      “这小子当年走丢了,现在又回来了,不是缘分是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受他爹所托,为他说媒,结果他一个都看不上,说不喜欢那些女孩。可把他爹给愁坏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