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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萤萤众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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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35章
      在村里洗澡时没这么方便,夏天要想天天洗,就只能打盆水,关门在屋里自己擦洗。
      大洗是一周一次,凤姨会带我去镇里的澡堂,光冲不成,她还得给我搓全身。
      从脖子搓到脚,打完沐浴露她还得再给我搓一遍,哪回我都像换成皮。
      洗完得一两个小时,途中我经常会上不来气儿。
      得去换衣服那蹲会儿,才能再进去继续洗。
      凤姨说洗澡前既不能不吃饭,也不能吃太多饭。
      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含块糖,防止低血糖症状。
      我泡在浴缸里看着天花板,咯嘣咬碎了糖。
      感受着舌尖弥漫出来的甜味儿,不由得微微皱眉,不太对劲儿。
      摸过包装纸看了看,楠姐超市卖的这个糖怎么和我老家的不太一样?
      看着是同一个牌子,怎么比我在机场吃的那块糖甜度要差了很多?
      顾不得多想,感觉水有点凉了,我溺水妇女般爬了出去。
      没辙。
      腿不听使唤了。
      全天都没出门,我挪到书房就被固定住了。
      坐下后就一直看书,看累了就趴在桌面上睡了。
      半夜饿醒就摸出抽屉里的小零食填饱肚子,人生第一次,觉得上厕所都是遭罪。
      我真的很难挪动到洗手间,短短几步路,愣是让我有了种望洋兴叹感。
      次日一早,我又听到了——
      “紧急集合!!”
      眉心抽搐的爬起来,睡了一晚腿好像更疼了。
      下楼都像别着钢板,膝盖不会打弯儿。
      等我‘艰难’的挪动到院里,戚屹候仍是那身作训服,冷脸掐着秒表,:“你晚出来了五分钟!”
      “报告教官,腿太疼……对不起,我下次一定快点出来!”
      算了。
      没必要去解释。
      解释就是掩饰,掩饰就是在给自己找事。
      得亏凤姨高瞻远瞩,厚得运动服给我带了两套,运动鞋也有两双,能刷洗完换着穿。
      否则我今天就得穿单衣出来训练。
      北方十二月的清晨,零下的度数,分分钟能冻抽抽。
      戚屹候也不愿听我废话,直接道,“报数!”
      “一!!”
      他很满意我今天的“高”嗓门,“谢万萤,五分钟就罚你多跑五圈,后院方向,热身十五圈,跑步走!”
      我一脚居然没跨出去,身体跟着一栽歪,疼得我唇角直颤。
      “大跨步!跑起来就好了!”
      戚屹候跟着无语,“热完身腿就不疼了!快!是不是想让我把沐丰的那台超强鼓励机再搬出来,给你加加油呀!!”
      哗~
      二楼的窗子登时打开,李沐丰睡眼惺忪的探出头,“行!”
      呃。
      谢谢哥。
      我不太想用。
      为了避免再在串烧歌曲里分心,我咬牙发力就朝后院跑去。
      别说,戚屹候真没骗我,跑了十五圈下来,我腿的确没那么疼了。
      紧接着,还是二十趟蛙跳。
      第199章 猎手
      我跳的依旧和昨天一样。
      前面两趟还能正常落地,然后就是一路落跪。
      戚屹候在旁边等我跳完都嫌累,蹲那一边抽烟一边道,“得,你也算开启了蛙跳的新姿势,以后谁要问起来,你就说你跳的是朝拜式,看看,多标准,一跳一拜,这要是在后院立个神像,你许什么愿望都能实现,小萤儿,你太虔诚了。”
      我不会回话。
      没劲儿。
      也不想回。
      真聋天子,咱得名不虚传。
      连续高强度的训练后,我这体能先且别说上升到了啥程度……
      重度脑血栓患者的痛苦滋味儿算是让我深切的体会到了!
      每早下楼,我都是扶着杆儿,侧着身,一条腿够台阶,一条腿不能打弯儿。
      一趟楼下的我是磕磕绊绊。
      人生百味,全是体会。
      当然,我和脑梗患者也有区别,至少咱没有一手六,一手七。
      但是我走起路来也是一脚画圈,一脚踢。
      不是故意的。
      实在是走不利落!
      太难了!
      神奇的是每次训练结束,我双腿都能短暂的恢复,睡一觉又周而复始。
      两条腿跟铁块子似的,又疼又硬。
      作为教官的戚屹候也在不断的调整训练时间。
      起初我只练一早上,完成了蛙跳,再撑个十分二十分就能回屋做自己的事情了。
      后来增加到早晨训练完,我简单洗个澡吃点饭,上午再由李沐丰或是刘小温盯着我练。
      增加的训练项目有摸高,蹲跳,高抬腿,压腿,抻筋等等。
      回屋我还得洗个澡,等到戚屹候下班回来进行夜训。
      科不科学不知道,在这里也没人去管科不科学。
      戚屹候明告诉我,他的训练强度或许不人性化,但他绝对不会逼着我去练。
      毕竟我年龄段在这,别回头谁说他虐待我,那罪名他承担不起,也没必要去承担。
      我受不了累可以随时走,他求之不得。
      基于此,每当我累的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时候,眼前总会多出一张火车票。
      还是卧铺。
      开始时戚屹候还会拿着票劝我几句,让我好来好走。
      回老家后一心从文,也算符合我这形象气质,犯不着跟自己身体素质过不去。
      <a href="https:///zuozhe/noi.html" title="小叙"target="_blank">小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