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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死去的白月光出土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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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39章
      两人只好去找第二家,结果黄芩、茯苓等有了,生甘草、石膏、竹叶、麦冬却没有。
      于是两人又去找了第三家、第四家……不是缺这个,就是缺那个,整整找寻了七家,才凑出江熙的药方来。
      问是什么原因没有,回答五花八门:有买去熏腊肉的,有买去酿酒的,有买去制防腐剂下葬用的……
      但都是被大量购走。
      萧遣心事重重,不能陪江熙回府了,正巧碰到白檀和肖旦在一家小吃摊前吃烤肉,便唤了她们一声。
      两人回头看到他俩,连忙把手里的烤串扔回烤架上,擦干净嘴上的油渍,迎上前来行礼。
      王府不允吃烤肉、熏肉这些,肖旦偏偏好这口,今晚馋了,自个溜出来觅食,碰见白檀便不客气地宰了一顿。
      江熙嗅到她俩身上的炭烤味,胃里翻腾,默默掩了下口鼻。
      萧遣满脸写着“不开心”,把江熙往身后藏了藏,将买来的药递给她俩,道:“去叫辆马车来,载予芒回去,再把药煎了,让予芒服下。”
      江熙:“你有要事且去忙,我跟她们走回去就行,不必费事。”
      萧遣:“不可,她俩身上烟味太重。”
      白檀识趣道:“我这就去找马车,豪华的。”
      肖旦立马把外衣脱了,表示自己身上没有烟味了。
      萧遣:“穿上,你不怕冻着,我还怕你病倒了得拎你回去。”
      肖旦瘪着嘴把外衣套上。
      萧遣:“你什么意思!”
      肖旦双手叉腰“呃”了一声。
      萧遣:“你这狂样做给谁看。”
      肖旦躲到江熙身后,肆无忌惮地冲萧遣做了个鬼脸。
      江熙捂嘴好笑,道:“我看你俩不像主仆,倒像一对冤家父女。”
      萧遣:“我养不出如此泼皮的女儿。”又示意肖旦一个眼神:我有空再收拾你。
      肖旦翻了个白眼,看到一旁有杂耍,激动地拽上江熙去围观。
      “哎!”
      两人头也不回,萧遣只能跟上去。
      艺人表演完登云梯,台下一片喝彩。肖旦个子矮,看不着,拉着江熙钻到了第一排,将萧遣落在了人群外。
      “肖旦!你出来。”萧遣一时寻不着人,大声叫唤肖旦名字。
      而人声嘈杂,肖旦又玩心重,哪里还听得见萧遣的呼声。
      艺人接下来表演的是喷火龙,台上摆着几只巨大的火圈,将人群照映得红漾漾一片,“轰”的一声,一丈高的火焰飞向半空并画了一条龙。人群沸腾起来,拍手叫好。
      艺人又含住酒朝火圈一喷,蹿出的火舌如舞姬的云袖飞舞,扑向看客,惹得看客即惊恐又兴奋。
      萧遣瞧见空气中散落的火星,声音都紧了,道:“死丫头,你们在哪?”
      江熙煞白了脸,呼吸急促,转身就要离开。
      而艺人偏生喜欢戏逗胆小的人,把火喷向江熙,火舌像是多情的美妇,奔放地在江熙脸侧亲了一下,而后笑盈盈地消失。
      可在江熙看来,这分明是阎王在冲他笑。他吓得双腿发软,跌在了地上,魂飞魄散一般大喊“救命”,无比狼狈。
      “着火了!”
      只见拳头大小的火苗烧着江熙的发尾。江熙嗅到无比熟悉的焦味,仿佛身陷火海,两目惊恐,发疯一样在地上打滚。“救救我!”
      “哈哈哈哈哈……”
      众人觉得江熙的反应过于夸张了,说笑着,为他将火扑灭。
      萧遣闻声冲进来,看到这一幕几乎心脏骤停,抱起江熙冲出人群,奔到无人的角落。
      肖旦还以为江熙刚才是逗她玩儿,故意演了那么一出,直到萧遣把江熙带走,她才意识到什么,连忙跟上去。
      江熙已经意识不清,哆嗦道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      地上正有一处水洼,萧遣用手舀了一捧敷在江熙脸上,道:“没事,别怕。”
      江熙本能地往萧遣怀里藏,随即晕了过去。
      萧遣心都凉了一半,对肖旦抱怨道:“他怕火的!”
      这一回肖旦是真的知道错了,低下头,蹲在萧遣面前,愧疚地抚着江熙的心口,为江熙缓和还在急跳的心脏。
      萧遣想肖旦不知情,冷静下来道:“他病了,受不得刺激。你若真与他要好,以后再遇这样的情况,当为他防着些。”
      “呃呃!”肖旦点头如捣蒜,发誓再不会有下次了。
      白檀找了马车来,萧遣将江熙抱上车后,叮嘱她俩:“规规矩矩送回府去,不可再出事了。”
      白檀再三劝慰,萧遣才安心离开,往宫里去。
      回到角院,俩人将江熙扶到床上睡下后,到小厨房里煎药。肖旦方问起白檀,江熙为何怕火。
      白檀也纳闷:“他以前是不怕的,也不知这十年他经历了什么。等他醒来问他好了。”
      肖旦紧紧抿着嘴,眼眶湿了,无助地抓扯着衣襟。
      白檀:“怕楚王忙完了事回来责怪你?别怕,楚王要是凶你,你就往江熙身后躲。”
      肖旦只是摇头,似在跟白檀说:不是这样的。
      “别慌,没事儿!”白檀转了个话题,八卦起来,“也不知他们这趟入宫发生了什么,都叫上‘子归’了。”
      肖旦没忍住笑了一下,比划手势,好似在说:以后黏腻吧啦的叫法还多着呢。
      第二日,江熙撑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醒来,昨晚遭了一场惊吓,病也不见好,一睁眼便看到床边趴着个小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