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沙雕攻穿书后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第28章
      他顺着妈妈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      远处一盏暖黄的灯孤零零地漂浮在黑暗里,灯下一扇墨绿色的大门紧紧关闭,像一张随时准备吞吃掉小孩子的血盆大口。
      他虽然很困惑很害怕,但还是听话地点点头,顺着施加在后背上的力道,乖乖往前走了几步。
      因为他知道,即使哭闹也得不到安慰,只有做个听话的孩子,妈妈才会对他露出微笑。
      只是离开了妈妈,黑暗就变得过于可怕。
      他只走了一小段距离,便低着头小声啜泣起来。磨蹭半天,终于还是没忍住,十分委屈地回头去找妈妈。
      身后却空无一人。
      “妈妈……”
      压抑在心底的恐惧一瞬间放大,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,咧开嘴巴,在空旷的巷道里放声大哭。
      不知道哭了多久,他擦擦眼泪,继续朝有光亮的方向跑去。
      一定是因为他刚刚不听话,妈妈才不见了。
      他这次一定不会再回头。
      泪水模糊了双眼,远处的光点融在泪水中,变得像星星一样遥不可及。
      在孩童响亮的哭声中,灯光下那扇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。
      然后他被从里面走出的人重新拥入怀中……
      习砚觉得自己很幸运。
      十几年前的夜晚遇到了院长妈妈,在孤儿院里得以开开心心顺顺利利地长大。
      现在依然是幸运的。
      因为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,他看见一个熟悉的小身影,穿越了十几年的黑暗,朝自己奔跑而来。
      “喵~”
      栾亦白叫道:“习砚,我回来了!”
      习砚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,立刻丢掉手电筒冲上去抱住他。
      直到空荡荡的怀中被小小的身体填满,他才像小时候一样号啕大哭起来。
      “小白白!我还以为你被咬死了呜呜呜呜……”
      “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!哇哇哇哇——”
    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  第14章 借住
      习砚激烈的反应将栾亦白吓了一跳,他赶紧从怀里挣扎出来,用爪爪摸了摸习砚的脸。
      “我没事的,你别哭。”
      只是他才在地上跑过,肉垫沾了尘土,一碰到习砚的泪水,就在他白净的脸上留下了几道脏兮兮的黑印子。
      让习砚瞬间变成狼狈的小花猫。
      栾亦白没忍住,噗嗤一声笑了出来。
      习砚哭唧唧地控诉道:“你还笑!”
      栾亦白立刻收住笑,说起正事:“对了,你快找人和我一起去救小狸花!它受了很重的伤。”
      “哼,我看它跑得不是挺快的,能有什么事。”习砚用袖子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,在记仇小本本上记了小狸花一笔。
      栾亦白严肃道:“是真的,我没有开玩笑。”
      随后简短地将小狸花的遭遇说了一遍。
      习砚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不再闹脾气,马上抱起栾亦白,跟着他的指挥往假山找去。
      因为有栾亦白从中周旋,这次小狸花没有拒绝习砚伸过来的手。
      两人带着小狸花往回走时,正好遇上了成家姗姗来迟的保镖。
      然后在保镖们的护送下,与成烨成煜汇合。
      成烨见栾亦白安然无恙地归来,还没来得及开心,便看到小狸花的惨状,没忍住又大哭一场。
      几人带着狸花猫火速赶往最近的宠物医院。
      做了一番紧急检查后,小狸花被推进手术室。
      不幸中的万幸,扎进狸花猫身体里的针没有伤到重要脏器和血管,全部手术取出后,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完全康复。
      只是狸花猫身上的毛被这儿剃了一块,那儿剃了一块,坑坑洼洼的,看起来有些滑稽。
      在等待手术期间,作为补偿,成煜也给栾亦白安排了一次全身体检。
      检查结果显示一切健康,没有受到惊吓。
      等事情全部处理完之后,已经晚上九点多,成煜看了眼时间,礼貌邀请道:“栾同学,已经这么晚了,回学校会比较麻烦,不如今晚去我家休息。”
      怕习砚觉得拘束,他还不忘说明:“我爸妈最近出差,家里只有我和小烨两个人。”
      成烨在一边点头:“对呀对呀,去我家住一晚吧,小白白老师还可以和布谷一起玩。”
      习砚算算时间,就算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洗热水澡了,自己刚才又摔了一身土,不洗干净浑身难受,于是点头同意。
      几人将狸花猫留在医院,回了成家的宅子。
      回去的路上,依旧是成煜开车,成烨在副驾驶,习砚抱着栾亦白占据整个后座。
      一放松下来,栾亦白才察觉到抱着自己的两只手掌心上有一片擦伤,伤口流出的血液早就凝固了,上面还粘了许多灰尘。
      他用爪爪扒拉开习砚的手,着急地问:“习砚,你的手怎么了?”
      习砚嘴巴一扁,可怜巴巴地说:“还不是刚才急着去救你,摔了一跤。”
      “你怎么不早说,刚才在医院可以让医生帮忙包扎一下的。”
      猫咪的天性使然,栾亦白下意识伸出小舌头,想帮习砚舔舐伤口。
      还没碰到又忽然停住。他这才想起来猫咪唾液里可能会携带病毒,不能直接接触伤口。
      转而用鼻尖在习砚的伤口上轻轻吻了吻。
      “是不是很痛?”栾亦白小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