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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沙雕攻穿书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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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章
      就在栾亦白倒腾着四条小短腿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紧赶慢赶窜进寝室时,一声杀猪般的尖叫已然响彻耳畔。
      “爸爸!栾亦白爸爸!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!!!“
      *
      习砚豪气干云地立下誓言后,立即决定返回寝室,好好教训教训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。
      虽说他们只是被大变态撺掇着才欺负栾亦白,但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,已经对栾亦白的心灵造成了实质性的伤害。
      在习砚眼里同样罪不可恕。
      他冷哼一声,摩拳擦掌,磨刀霍霍。
      管他会不会ooc!就是要为栾亦白出口恶气!
      至于拿谁先开刀,习砚还是动了一番脑子的。
      他大致翻了翻栾亦白的手机,根据现在的时间来推断,变态室友——如果习砚没记错,是个叫封叙的渣渣,应该还没能得手。
      而且封叙段数太高,从来没在明面上针对过栾亦白,习砚不好直接和他翻脸,只能在暗地里加以防备。
      所以决定暂时放过他。
      至于栾亦白其他几个室友,小说里对他们的描写并不多,都是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,只用abc来代替。
      唯一一个有名有姓的就是公鸭嗓,好像叫赵什么什么。
      相对应的,公鸭嗓就是这些人里带头欺负栾亦白且欺负得最狠的那个。
      如果要杀鸡儆猴,这只“鸡”就不错。
      习砚这样想着,已经大步走到寝室门口。
      他掏了掏衣兜,发现忘带门卡了,于是用手机nfc刷开门锁。
      “滴”的一声轻响,引起了里面几人的注意。
      公鸭嗓离门最近,也最先作出反应,从游戏中抬起眼,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道:“呦,动作挺利索呀,这么快就把早饭买回来了?”
      他还以为栾亦白是被自己刚才耍的威风吓到,所以赶忙买了早饭来讨好他。
      谁知不等他面露得意,就听见习砚嗤笑一声:“没想到你长得丑,想得倒挺美。”
      “你!”公鸭嗓猛地坐起身,气得直喘粗气。
      被平时随意就能踩在脚下的人一再嘲讽,他自觉面子挂不住,脸上闪过一丝阴鸷的神色。
      但出乎意料的是,公鸭嗓并没有当场发作,反倒怪里怪气哼了一声,又闲闲地躺回靠枕上。
      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乱转,时不时瞥向对面,嘴边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,一副准备看好戏的模样。
      习砚对恶意的感知向来敏锐,几乎是立刻察觉出不对劲,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
      是栾亦白的书桌。
      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,上面随意摆放着两本书,一只忘了盖盖子的水笔和一个黑色马克杯。
      书和笔都没什么特别的,至于马克杯……
      草!
      待看清杯中的东西,习砚胃里骤然泛起一股生理性恶心,狠狠爆了句粗口。
      昨天剩的半杯清水里,竟然漂浮着一大坨白色粘稠的不明液体,一部分甚至挂在杯壁上,黏答答的半掉不掉,像挂了只鼻涕虫。
      他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,火气腾的一下直冲天灵盖。
      草草草草草!!!
      脑袋里才休息了没一会儿的土拨鼠再次集结,骑在一千只草泥马身上呼啸而过。
      为什么要在他快忘记自己身处海棠文时,用这么没节操的恶心方式提醒他!
      真是癞蛤蟆趴脚面——不咬人但膈应人!
      习砚抓狂之余竟然抽空想到。
      还好站在这里的是他不是栾亦白。
      不然以栾亦白那个糯米团的性格,一准被气哭。
      另一边,习砚难看的脸色似乎取悦了公鸭嗓,他和其余几人你看我我看你,彼此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,嘴巴里同时发出一阵□□下流的哄笑。
      刺耳的声音如同往高涨的怒火中填了一把柴。
      习砚胸口剧烈起伏半天,伸出一根食指指着公鸭嗓,咬牙切齿地挤出一个字:“你。”
      “干嘛?“公鸭嗓贱兮兮地一扬下巴。
      习砚:“嘬嘬嘬嘬嘬~”
      公鸭嗓:“……“
      被习砚招猫逗狗的姿态刺激到,公鸭嗓这次真的怒了,决心捍卫自己的尊严。
      “栾亦白你找揍吧!”
      他一边翻身从床上跳下,一边放狠话:“我看不给你点颜色瞧瞧,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!“
      才落地站稳,便觉眼前人影一晃,紧接着腹部遭受重击,疼得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。
      还没来得及惨叫出声,他的下巴就被扣住,一股咸腥的液体直往嘴巴里灌。
      “唔唔唔……!“公鸭嗓极力挣扎,还是不免喝了好几口。
      习砚面无表情地压制着他,精致的眉眼透出一股杀气,把马克杯里的脏东西一滴不漏地全灌了进去。
      看着公鸭嗓趴在地上不住干呕,鼻涕眼泪流了一脸,说不出的狼狈,习砚将马克杯一丢,十分满意。
      “味道怎么样?“他皮笑肉不笑地问。
      公鸭嗓:“呕——”
      一旁的室友a看不下去,撸起袖子就准备过来帮忙,“栾亦白你过分了啊,别以为——唔!”
      话没说完,被习砚掐着脖子塞了一嘴臭袜子。
      “叫什么叫。”习砚像个冷酷无情的填鸭机器,“别人吃屎你都要往前凑,今天绝对给你管够!”
      臭袜子一只接着一只,塞得人直翻白眼,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