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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[综漫] 排球,但是已黑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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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51章
      “我要上场!”
      “不行!”
      “再不上场就输了!我离冠军只有一步!”
      “不行!!”
      中年人的怒喝镇住了遇到突发天气灾难一样慌张的虎群。
      不仅压制了慌乱、无措,就连呼吸声都一起抹消了。
      寂静的场边休息席,像是阳炎下扭曲的空气一样产生了漩涡。
      土屋在赤苇佑怀里,闭着眼,被他一下一下地摸过脑袋。
      半只耳朵都压在赤苇佑胸前的队服,只有另外半只耳朵倾听这场因‘失败紧随而来’的漩涡。
      井闼山混乱了啊。
      因为闭着眼,所以眼前是一片混沌的黑暗。
      呼吸好乱,太勉强了,勉强到心脏要跳出来了。
      ……好累。
      是又有人往自己头顶盖了层毛巾吗。
      眼前的黑暗逐渐沉寂下去,沉进了好几度的黑暗。
      轻柔的手在头顶抚摸,从发旋一路抚摸到发尾……轻轻的手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在一片很混沌的黑暗里面,土屋好像听见苹果的声音。
      絮絮叨叨着什么,在那里重复什么[当然不可思议了,这是奇迹,区区一年、八个月……]
      balabala。
      因为有点吵,土屋‘啧’了一下。
      苹果立刻收声。
      [……土屋?]
      半晌,它犹犹豫豫地叫。
      [干嘛?]土屋累的要死,而且不知为何,胸口起伏不顺,尤其不爽,[你去哪了?]
      刚刚怎么到处见不到你。
      [我在后面观赛啦~你一直看着选手,当然看不到我呀。]
      [你这果怎么这样,]土屋超大声地怒斥:[我正在关键时候呢!你不是未来的青少年教育学大家吗?这时候需要有人陪伴懂吗!]
      [已经有很多人陪着你了。]
      好像是,那一声声吶喊、助威、熟悉的音量。还有一些不熟悉的,不过被自己忽视了。
      好吧,他承认最累的时候只想过一秒秒苹果,内容还是不太积极的方向:这时候苹果居然没来烦我。
      [所以,你在哪?]土屋问。
      [临时看台c区,从后往前数、哎呀我就在最后一个座位啦。]
      [哦……]
      苹果又絮絮叨叨嘀嘀咕咕地说了什么。
      黑暗的空间缓缓沉寂下去。
      就像是在水面漂浮一样,土屋伸展双手双脚,在虚晃的空间回荡。
      没有声音,没有视野。
      寂静又空幽的世界,土屋一个人在这。
      双手双脚因重力下垂,被温暖的液体笼盖。
      清爽的气味包围着他。有一股柠檬味。
      [谢谢你。]
      苹果说。
      [和你合作很愉快。]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【……】
      他猛地惊醒。
      铺天盖地的吶喊和嘈杂声灌入耳膜。
      膝盖有物品坠落的折迭感,向下一看,是鹰川的外套。
      他抓着鹰川的外套,倏地侧头看。
      在猛然亮起的视野中,六人,又六人,分毫不让的十二个人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挥起汗珠,汗珠挥至半空,被四面八方的射灯照亮,折射出锐利的光线。
      过强的光线造成曝光。
      拦网仿佛是画卷,这时候才随视野拉开。
      砰!
      排球和一双双不同高度不同肤色的手相接。
      威严的裁判在标志杆前,嘴里的哨子永远没有落下去的时候,一只手高高的举起,红色的小旗子在飘扬。
      看席。
      场地。
      飞旋的排球。
      摄像机。
      来回移动的工作人员。
      紧跟着双方队伍的第二裁判。
      “土屋!”替补的小山很高兴地迎过来,“你醒啦?”
      “醒、”
      土屋把外套丢开,发现自己霸占了一整张长椅,其他需要休息的替补选手可怜巴巴地双手抱膝在替补区。
      “几盘了?几点了?比分多少?”土屋一把扯下小山的领口。
      “呜哇!?我、第四盘,没过去多久,二十多分钟,然后,24:比……”
      耳侧突然传来了很尖锐的哨响。
      “卟————”
      土屋下意识地抬头跟着望过去,第一裁判在高于地平面一米二的位置,高高地抬起左手。
      最后方,所有攒动的人头的看台的最后,偌大的电子显示屏上闪动了最终分数:
      25:11.
      区区二十多分钟,就打了三十六球。
      土屋怔怔望着屏幕上的分数,有一种‘自己不是在做梦吧’的恍然。
      大汗淋漓的宫泽高队员们下场,看见表情怪异的土屋,先是一顿,随后很高兴地迎上来。
      “土屋!”
      “土屋你醒了!”
      “理查德你终于醒了!”
      “会难受吗?!”
      一个又一个扑上来,甚至脚步还略有跌撞。
      土屋被一群人包围,发怔地看着他们额头鬓角的汗水。
      一股浓烈的汗味包围他,所有人的衣服都被汗液湿透了,皮肤下的血管剧烈地流,像是要爆发一样把皮肤蒸红。
      只是从皮肤看,就知道他们为了自己‘要获胜’的口号,仅仅今天一天,遭受了什么罪。
      “我、”
      土屋一只手心抚上额头。
      “我、不难受……”
      他呆呆地说着,向左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