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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上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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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56章
      她不禁笑,“这礼物...是长辈祝寿吧。”
      “可以祝长辈长寿,不可以祝婴儿长寿吗?”叶柏南也笑。
      育儿嫂这时抱了礼礼下楼,礼礼喝了奶,在拍嗝儿,眼睛乌溜溜的,叶柏南笑了一声,迎上去。
      程禧紧张,“阿姨,抱礼礼过来。”
      “给我。”他伸手,“大伯父抱。”
      在月子中心,护士月嫂从不让外人抱,如今在主家,登门的是熟客,叶柏南衣饰华贵风度翩翩,又自称伯父,月嫂松了手。
      “多少斤了?”他一边掂分量,一边问程禧。
      “九斤。”
      “是早产,健康吗。”
      “怨我...圣诞节在花园打雪仗,羊水破了。”
      叶柏南拇指擦拭礼礼嘴角的奶泡,“你年轻贪玩,可京臣什么年纪了,纵容你打雪仗。早产是怨他,不怨你。”
      程禧将棉布垫在礼礼的脑袋下,防止吐脏了叶柏南的大衣。
      “小子模样不错。”他撩眼皮,端详程禧,垂眸,端详礼礼,比照了一番,“五官神似京臣,娇软可爱神似你。”
      院子起了风,她回客厅,关窗户,“婴儿都可爱。”
      “爱屋及乌。”礼礼吃饱了,没闹觉,在怀中乖巧哼哼,“叶家的后代和下属的孩子,我见过不少,没抱过一个。孩子的母亲讨喜,孩子才讨喜。”
      叶柏南戳礼礼脸蛋,礼礼蹬脚,他闷笑,“京臣呢。”
      周京臣中午回北方的航班,这会儿1点了,没音信,程禧催促何姨问一问。
      电话里,是商场广播的嘈杂声。
      “在国贸专柜。”
      程禧喜欢的牌子春装上新,本市一共有三套,何书记的女儿订了一套,小李家的长媳订了一套,另一套是周京臣订的。
      “l码。”
      何姨噗嗤笑,“您订了l码,小太太又要生气了,她一直穿s码的。她催您回老宅呢,叶大公子送了贺礼。”
      电话那头,没回应。
      周京臣挂断了。
      保姆泡了茶,去客房喂程母吃饭,程母住在一楼,一天有二十个小时是昏睡的。
      “你抱过柏文吧?”程禧发现叶柏南的动作蛮标准,不像没抱过孩子的生手。
      “柏文是叶嘉良的亲骨肉,我是卑贱的野种,不配抱。”他云淡风轻,“在外地,特意学了一些技巧,为了抱礼礼。”
      野种...
      程禧为人母,听了,心里不是滋味。
      叶柏南走到露台上,透过澄净的玻璃窗,指花园,“礼礼,那是什么?”
      礼礼盯着他。
      “是梅花。”他又侧身,指着程禧,“这是谁。”
      礼礼断断续续啼哭,磨人。
      “是母亲。”叶柏南注视程禧,目光润和,平静,敛去了戾气,仅仅是一个拥有片刻温情的男人,“大伯父初遇你母亲,也是一场大雪。红梅,白霜,你母亲穿了粉色的斗篷,中式长裙,淡妆,盘发,不爱笑。”
      程禧站得不远不近。
      “禧禧,你记得吗。”
      她点头,“我唱了曲,弹了琵琶。”
      “帮我点了一支烟,可你不会用打火机。”
      程禧笑出声。
      礼礼大哭。
      叶柏南轻轻摇晃手臂,“礼礼,大伯父抱你,不开心吗?”
      忽然,玄关的屏风后,传来脚步声。
      男人轮廓匆匆掠过,命令的口吻,“礼礼困了,抱他哄睡。”
      月嫂立马抱回。
      “京臣,怕我害你儿子?”叶柏南坐在沙发上,叉开腿,姿态狂妄恣意。
      “我不担心。”周京臣慢条斯理脱西装,清洁消毒,等体温回暖了,从月嫂手上接过礼礼,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,“在周家地盘,你不至于明目张胆。”
      第366章 穿这个,有情趣
      礼礼是周京臣一手养育的,偶尔月嫂哄不住,他一哄,礼礼便不哭闹了。
      亲昵他,不亲昵程禧。
      “似乎又白了。”他抚弄礼礼面颊,“比妈妈白,快胜过我了。”
      程禧一听,“我不如你白啊?”
      他手臂一横,她不服,与他并排,不相上下,“我在男人之中,是万里挑一;你在女人之中,是一般白。”
      “男人白面皮儿,有什么得意?”程禧鄙夷,“小白脸,老白脸,是形容你们的。”
      “大伯父不白,相貌阳刚。礼礼,随大伯父,好不好?”叶柏南含笑插了一句。
      “柏南在云省待了两个月,莫非那个部位受伤了?”周京臣举起礼礼,轻轻荡悠,他乱蹬。
      “你喜得贵子,盼着我断子绝孙?”
      “既然没伤,自己生养一个,随你。”周京臣逗了礼礼一会儿,交给月嫂,抱上楼,“周正修随不着你。”
      “或许,我与这孩子缘分不浅。”叶柏南话里有话,虚实难辨。
      周京臣落座,“一切顺利吗。”
      “你派人追踪我,不是了如指掌吗。”
      “缅甸局势复杂,小心踏错地盘,惹了祸。”他斟了两杯茶,自留一杯,另一杯搁在叶柏南面前。
      叶柏南端起杯子,“我敢去,就敢惹祸。”
      “悬崖勒马。”周京臣抬头,注视,“不要辜负了何晤晤的死。”
      一霎,无声无息。
      周京臣正打算去书房取那封遗书,这时,一名保镖闯进来,“夫人突发恶疾,入院抢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