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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可他的尾巴会发光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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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9章
      景天暗自想着,舔了舔嘴唇,往前蹭了些许,好能抚到白翌的头顶。
      白翌忙了整天,又是打戏耗费体力,早困得迷糊,说话都带着不太清醒的鼻音。
      “你来……就是为了看我一眼啊。”
      “嗯,再告诉你个好事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……”
      “我找到工作了,周一,去上班。”景天怕吵醒孩子,压低气声说。
      白翌困塌的触角一下绷直起来,猛睁开眼,小声惊呼:“你?什么工作?”
      “拳击学院的教练。”他说:“不对成人,教教小学生,应该挺有意思。”
      白翌明显有些意外,刚刚那些困顿一扫而光,只瞪着两只大眼惊奇问:“怎么,突然找工作?”
      “多陪陪你。”他说:
      “我工作时间固定了,我们也就更好定时见面了些。也好积攒经验,卖卖本行,有经验了以后,说不定以后还能自己开一家。”
      白翌把脸往枕头里钻去:“恭喜你咯。”
      “我想把货车卖了。”景天接着说:
      “卖了,存钱,然后抽一部分换辆性价比高的七座suv。平时把后两排座椅抽出去,放上床毯,车顶加装折叠帐篷,带你自驾旅游,不急于赶路,反正你也喜欢随车睡,自在,再不会半道被人喊回去了。”
      白翌眼皮很沉,撑不住地看着爱人真诚的眼睛。
      冰白的睫毛缓慢盖上,晕晕乎乎的时候,下意识从景天怀里把小洛搂了出来。
      他不自觉拍起孩子的后背,接着把自己蜷得像颗蛹,将孩子圈在怀里。
      蛾类基因的记忆残存吗?
      他说他小时候也是这么哄弟弟的。
      景天将胳膊抽出来,反枕在自己头下,看着面前熟睡的二人。
      好香。
      不只是泡在费洛蒙里安睡的小孩子,还有他。
      想完全占为己有的香气。
      过了一会儿,景天轻轻坐起,小心把跟卫洛裹成一团的白翌往里推了推,然后自己悬了半个身子挤在床边儿,从背后抱住白翌。
      他抱着他的omega。
      将脸埋进他的后颈里,鼻子紧紧贴着腺体,落着细密的吻。
      上次啃咬伤口已经愈合,舍不得打扰熟睡中的人,忍得牙根发酸。
      就像是最好吃的东西一定要留到最后,这是景天打小落下的习惯,珍惜的,想要的,他向来得不到,留不住。
      在眼中就愈发珍惜得像什么绝世珍宝,连触碰都变得谨慎。
      乖乖。
      白翌。
      好爱你。
      他小声念。
      看得入了神,夜深人静,难免胡思乱想。
      可能前半生耗尽的幸运,全都积攒到现在,是为了遇见他。
      但他真的太完美了。
      完美到每天都在反复将自己置于神像脚下的香灰中,爱人高高在上,不敢亵渎,不敢触碰,小心翼翼。
      让身处黑暗与深渊中的人见了光,当就是神。
      爱卑微到骨子里,算不得轻松。
      不是什么坏事。
      景天想,不轻松,但人总得有些负担。
      负担和盼望,才能让人燃起对明日的期待。
      会变好的,会变好的。
      哪怕走不到最后,至少学会不再虚度当前。
      景天这样想着,忍不住把人勒得更紧。
      不行。
      不能放你走。
      就算无法标记,留不下痕迹——
      “唔……嗬!景……?!”
      一阵贴合辗转豁地麻了整条脊骨,白翌在睡梦中骇然惊醒,嗑咬的刺痛叫他忍不住呜咽出声,嘴却立刻被手狠狠堵住。
      喘息憋在喉咙里,连同慌乱一并让感官更为敏感。
      “唔……!”
      “嘘。”背后人抵着他,沉闷的喘息声压在耳后,极小声地提醒:“别出声,孩子在你怀里。”
      白翌惊慌低头,狐狸崽子嘴唇微张,贴在他的胸前,口水蹭得他睡衣湿了一大块。
      这让他顿觉额头遭了重击,被捂住的嘴呼吸不顺,景天身后亮起的光像一场闪光的蓝潮,铺天浇地地将他淋湿,淹没。
      当着孩子的面,干什么…干什么!
      “很快……”
      隔着层薄薄的布料,他完全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人愈渐急遽的动作。
      又不是易感期,精神抽离后重聚的瞬间,连景天自己都觉得不可理喻。
      景天恋恋不舍地松开捂嘴的手,手心里毫不意外地被白翌呼出的热气腾湿,正想回身抽纸去擦,怎得忽然发现手背也是湿的。
      景天短暂一愣,愕地坐起身,搬过白翌的身子。
      果不其然,小白蛾瞪一双困倦发红的怒眼,两行眼泪唰唰地掉。
      “白……白翌……?”
      白翌咬着牙,气得说不出话来,就憋着声呜呜的哭。
      可把景天哭得慌了神,支支吾吾解释自己就是一时没忍住——
      便觉得某个重要部位狠遭一脚重击,半边身子悬空,“咚”地滚下了床。
      疼得在地上缩成一团儿,还硬是一声没吭,怕把孩子吵醒。
      再抬头,白翌已经把自己整个埋进了被子里头,就剩对儿触角怒气不消地杵得笔直。
      景天连想哄人的手都不敢伸,只能茫然挠了挠下巴。
      他不敢再上床了,垂头丧气地在这深秋泛凉的深更半夜,抱着白翌的长款羽绒服,悻悻缩到旁边的单人小沙发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