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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镜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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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103章
      姬钺:“先是善多,后是你,也该轮到我了。”
      傅贞儿:“倒也不必这么说,对了,妍姐姐回来了吗?”
      姬钺叹口气,好似很难过似的:“我方才问过,一夜未归。”
      傅贞儿呵笑一声:“姜兄弟妍姑娘和赵兄都不见了,我也出了怪事,你竟还真睡得着。”
      姬钺不以为然:“夜深了我不歇着还能做什么?哭哭啼啼等死?或者像个怨妇等丈夫归家一样当个望夫石不成?”
      傅贞儿不想与他争辩,道:“我让人去找他们。”昨日收了不少礼,把这些东西当奖赏,会有不少奴隶动心。
      姬钺笑道:“有傅姑娘出马,我就不用担心了。这下正好,我也能腾出手做些别的事。”
      傅贞儿奇怪道:“你想做什么?”
      姬钺又是一笑,扇子“唰”一声打开,行云流水般在腕间转动,笑道:“这就不好先透露。总之,其他三人的下落,还望傅姑娘费心了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被寻找的三人已只剩下两人。
      而偏偏这两人眼中的活人,都成了蒙了一层风沙的虚幻鬼影。因而他们很快就互相避开了。
      三人会面处偏僻,少有人来。直到日上三竿,才有人往这边走——中心池子的朱纱鹊被糟蹋了不少,他需要移一些过去。
      走近后,那人就见池塘里涌出掺杂了血色的池水,一路顺着沟渠流到外圈花坛,再流入蕴养着朱纱鹊的红褐色泥土中。
      顺着水流往上走……
      他看到……一具女尸,面朝上,死不瞑目地躺在水中。
      喉咙被划开一大道口子,发白伤口边往外翻卷。她嘴巴张的很大,眼睛也死死瞪大着,满脸不甘。
      更可怕的是……
      这个人看面容从中原来,她脸上没有任何奴隶标记,看样貌和衣着,这……这是个贵人??!
      那人吓傻了,张着嘴好半天才趔趔趄趄往后退,尖叫起来——
      “死人了!!!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姜遗光仍沉浸在漫长的疼痛和半疯癫中无法回神,他在意识到那些花可能有毒后就逼着自己离开了,如今也不知自己到了什么地方。
      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还在王城里,他恐怕要以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去了个陌生的废弃古城。
      这里还是荼如么?怎么和之前见到的不一样?
      姜遗光想避开那些花,可越想避开,入目所见朱纱鹊就越多,不知不觉间回头望去,竟是铺天盖地一大片花丛。
      花香浓烈,灼灼逼人。
      第448章
      “妍姑娘死了!她被姜遗光杀了!”傅贞儿在房里走来走去, 又气又急。花香从窗边飘来,让她愤怒之余,又不由自主地心生愉悦感,实在矛盾极了。
      她脑子里拼命叫嚣着不对劲, 可她就是舍不得将窗户关上。
      姬钺:“哦?是吗?”看来姜遗光不是装的, 是真疯了啊。
      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傅贞儿听了来人报信后怒过一阵, 如今冷静下来觉得不能和姬钺闹翻。
      姬钺说: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无非等等。”
      傅贞儿:“你做了什么?”
      姬钺:“没什么。”他死活不说,傅贞儿也没办法。
      李挽妍的死——两人都咬死了说王城中有歹人闹事,姜遗光也是被此人掳走, 杀人行凶,此人实在罪大恶极,必须拿下。
      只是……
      现在大家好像顾不上他们了。
      那位最受大王宠爱的公主不知何故身中剧毒,性命垂危!
      消息一下子传遍了整座王城。
      听说大王为此震怒,数次担忧落泪。
      听说王城中最好的医者都来到了公主行宫中。
      听说大王下令, 全城戒严,势必要将歹人拿下。
      一些机敏的商人嗅到了风雨欲来之势,马上想离开,却被拦在了城门口, 统统抓进了监牢中。
      王城正在彻查歹人, 他们就想逃跑,谁知道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想跑?
      那些没跑的商人也没落着好。
      城里贵族们不好查, 还不能查他们?
      不过一日,城中便多了不少哭声,几乎天还没黑, 城中监狱就关满了犯人。
      等天将黑未黑时, 数十人被推到王城正中的刑场,大刀落下, 几十个人头滚了满地。
      一时间,城中人人自危。
      “是你做的吧?”傅贞儿不可置信,“你这么做有什么好处?要是公主真的……”
      姬钺转着扇子,漫不经心:“什么我做的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      傅贞儿:“何必瞒我?我又不会害你。你为何要这么做?万一被查出来……”
      姬钺直视着她,向椅背一靠:“查出来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我们一直安安分分待在这里,若有什么,也是歹人所为。”
      傅贞儿仍旧存疑。
      歹人自然是不存在的,她只担心姬钺把事情推自己头上。
      “歹人凶狠狡猾,被那歹人掳走的大唐贵客受胁迫做了恶事,不也正常?”
      傅贞儿立刻明白了:“所以……你最初让善多服毒时就想到了今天?”
      姬钺仍旧一脸无所谓的微笑,甚至示意她小声些,不要被人听了去。
      傅贞儿有些后怕,不免更警惕,又忍不住存了几分幻想,以姬钺的能耐,他应该能破局吧?
      但事情朝着他们都看不懂的方向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