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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分手后和前任他哥在一起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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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42章
      林舟将二维码保存下来。
      慢吞吞戴上耳机,慢吞吞低下头,慢吞吞扫码。
      一遍。
      又一遍。
      还一遍。
      少年细密的睫羽半垂,遮住了那双漆黑漂亮的桃花眼。屏幕微光将他瓷白的皮肤衬得莹润,寂静无声的空气里,q版小人眨着blingbling的激萌大眼睛,和屏幕外的他对视。
      我也眨。
      我再眨。
      我还眨。
      半晌,他抿唇,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      ......好吧。
      林舟承认,这个动画确实有让他原谅他一点点。
      就一点点。
      不过他还是没有回复瞿宁森,这才三天,他可是被整整欺骗了这么久,怎么能这么快就回复?
      少年心情很好地合上书,转身走进卫生间洗漱。身后,段时白看着他清瘦的背影,忽然吐出口气,下定决定般握了握拳。
      他看向手机,缓缓打字。
      摘花:【帮我买999朵玫瑰,再提前订好城南那家餐厅。】
      摘花:【叮嘱好店员,提前清场,等我表白完再出来。】
      -
      光线明亮的地下室。
      瞿清睁眼瞪着林叔,胸膛剧烈起伏。
      “我妈呢?我要见她。”
      林叔将饭菜送到他桌上,叹了口气,没说话,转身便要出去。
      瞿清忽然冲上前,却没去扯他,而是砰地一下砸碎碗筷。尖锐的瓷片死死抵在脖颈,他尖叫道:“把她叫过来!现在,马上!”
      “小少爷!”林叔吓了一大跳,连忙后退几步,正不知所措间,身后传来瞿蔓微微叹气的声音。
      “你下去吧。”
      林叔连忙应声离去,不愿掺和这场豪门母子的闹剧。瞿清握着瓷片的手掌已经流下鲜红的血液,他盯着瞿蔓,眼眶微红,声音发抖:“妈,放我出去。”
      瞿蔓皱眉,冷声道:“把东西放下!”
      “遇见点事情就哭哭啼啼,要死要活,看看瞿宁森,他比你强多了!”
      瞿清一愣。
      领口被血浸湿,半晌,他笑起来,不停摇头:“又是这样......为什么,为什么每次瞿宁森在的时候你都只看着他,为什么从小到大,家里所有人眼里都只有他!”
      “他出国后你们才能看见我,现在他一回来,你们就又和从前一样了!他打我你们装不知道,他关我你们也不说话,妈,难道只有他是你的小孩,我就不是你亲生的吗?”
      眼泪宛如珠子般不停掉落。瞿清回忆起从前,不管是爷爷还是爸爸妈妈,他们的眼里都只有他极其优秀的哥哥。
      上幼儿园时,他被保姆偷偷虐待,每晚身体都被掐得青青紫紫,他哭着跑去找爷爷告状,对方却不耐烦地推开自己,转头就又笑眯眯地给哥哥买了套金融书。
      所有人都期盼着瞿宁森能继承家业,而瞿宁森也不负所托,从小就是最优秀的那个人。瞿清活在他的阴影下,什么也没有,只有尖叫大闹才能换来父母半个眼神。
      曾经,他以为自己将永远这样活下去。
      直到有一天,小姨和舅舅带着哥哥出国留学了。
      瞿清成为了这座宅院里唯一的小孩。虐待他的保姆消失无踪,慈祥的爷爷和父母再次出现,他很快乐,可时间一长,瞿清忽然看清了他们眼底的失望。
      ——他没有哥哥优秀,所以他们从不严厉要求他。
      瞿家的主人不是他,瞿宁森离开,他才偷来了本属于哥哥的爱和宽容,而瞿宁森一回来,他就再次变得一文不值。
      可不要紧啊。
      现在,他还有林舟。
      至少,至少林舟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东西。
      瞿清笑起来,彷佛落水之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,一无所有的人抓着唯一属于他的洋娃娃。
      他丢掉瓷片,又哭又笑地对母亲说:“我不会再闹了,我也不会跟哥哥争任何东西。”
      “妈,你放我出去,我、我要去找我男朋友,我只要他就好了。”
      话音落下。
      面前的女人忽然露出一种复杂难言的表情。
      许久之后,他才听见瞿蔓开口,声音很淡,却令他瞳孔一缩,心脏瞬间停止跳动——
      “你们不是分手了么?”
      “林舟是瞿宁森喜欢的人,既然你这么懂事,就不要再联系他了。”
      第21章
      傍晚时刻,瞿家庄园寂静无声,只有夏蝉在繁密树枝间不停鸣叫,天空呈现着奇妙的美丽橘调色彩。
      瞿蔓从地下室出来,关上门,隔开了里面尖叫崩溃的声音。
      她深深吐出口气,指尖崩得很紧,很久都没有说话。
      半晌,女人才转过身。刚要离开,她踩着高跟的脚步忽然一滞。
      不远处,一身黑色西装的瞿宁森站在昏暗树影里,不知在这儿看了多久。
      他清癯的眉眼很温和,笑意晏晏地开口:“姑姑。”
      “......宁森,”瞿蔓忍住加速的心跳,面不改色地点头,也笑了下:“你什么时候回s市的?怎么也不叫人去接你?”
      “一小时前刚到,”瞿宁森随口回答:“爷爷和姑父都不太欢迎我,我就不去讨嫌了。”
      他的神色从容自若,毫无被亲人厌恶惧怕的伤心,看得瞿蔓内心有些复杂。
      夜风吹过,瞿宁森看了眼地下室紧闭的门,没有和瞿蔓客套,直接问道:“不知道姑姑对我昨天说的事感不感兴趣?”